心理学家詹姆士情绪研究理论的基础上,如何进一步证明情绪?费尔和斯特恩提出了一个最新的论点,赞成在情绪的生理研究中再度重视外周的作用。此外,他们提出詹姆斯·兰格的原始理论仍有极大的可取之处。
詹姆士谈到过「原始的感情」、「直接的反射」和「继发的感情」。费尔和斯特恩认为现在可以把原始的感情和直接的反射看作皮层抑制和自主神经系统兴奋的下丘脑释放。
继发的感情可能是由外周传入的反馈带来的。这是一个与莱西类似的意见,然而费尔和斯特恩否认存在着来自外周的反馈。他们论证说,行为能够被引起,以致它看起来象是情绪但并不包含内脏的机制。
尽管如此,传入的反馈仍旧能够出现在「真正」的情绪中。他们还指出,当传入的反馈被切断后,仍旧存在着原始的情感和对客体的直接情感。然而正如曼德勒指出的,这些情感可能是习得的。
费尔和斯特恩还论述了许多新近的研究以证实外周在情绪中的重要性。例如,霍曼描述了25名脊髓受到损伤的男人的反应,这种反应是与詹姆士理论相符合的。从他们的报告中发现,他们的愤怒、高兴和恐惧的情感体验减退了。霍曼证明虽然在适当的条件下,他们也表现出明显的情绪行为,但是其中并不包含情感。
正如所预料的,费尔和斯特恩把最大的注意力放在不同刺激产生不同生理反应的证据上。继莱西等人之后,他们提出这一研究包含三个方面,它们取决于所涉及的定型的类型。
他们称第一种为情境定型,特定的心理生理反应模式是与各种实验条件有关系的,特别是与那些引起各种情绪的实验条件有关联的。对于一个特定的应激来说,一个特定的个人表现出可以重复出现的心理生理反应模式(内向应激者)。一个应激者的反应模式与其他应激者的反应模式相类似(交互应激者),这些观点显然证实了坎农的而不是詹姆士的理论。
但是,费尔和斯特恩论证说,在这一点上已经研究了的所有不同的应激状况,都可能有恐惧或焦虑作为一种共同的因素。他们主张这方面的任何研究都能按这种观点加以解释。
最后,作为费尔和斯特恩论证的一个实例,值得提到的是在谢灵顿和坎农引用脊髓损伤的狗和切除了交感神经的猫的情绪反应去反对詹姆士的理论时,他们持有保留的态度。
他们从几个方面反驳这一点,在脊髓损伤的狗和交感神经被切除的猫中,一些来自外周的可能的通路已被切断了,这项研究在方法上是有缺陷的。
所研究的反应中具有的情绪反应可能和工具性反应一样多。总之,费尔和斯特恩提出了一个在这里会得到赞同的论证,即在对情绪所做的任何生理学的考虑中,都不应忽略外周的作用。詹姆士·兰格理论,内脏是情绪的必要条件的范围内,显然是正确的。同时,费尔和斯特恩的观点对于情绪的其他外周理论也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已不能否认情绪的外周生理机制的意义。但是,与此同时不应忘记,包括心理生理测量在内(包括脑电图)的大量基本工作已表明,外周只是对一般唤醒的模糊反映,并且是在可能发生的反应定型中表现出的一种极复杂的作用,尽管它在心身障碍的考虑上是十分重要的。
奥尔兹证实了脑内电极的位置和所送电击的特征的重要性。从根本上说,帕佩兹的理论提出情绪表现和情绪体验可能互不相关,而体验方面需要皮层的调节。这一理论的生理学细节不必提及,因为它们并未得到实验资料的证实。
“人们早已知道,人类行为的主要决定因素是情绪,当情绪和理智相互事夺对意志的控制权时,往往是情绪获胜。”盖尔霍恩的理论,许多年来,盖尔霍恩对有关情绪生理基础的知识有了巨大的贡献。盖尔霍恩情绪理论的其他方面是极为广泛的。
他认为情绪的唤醒和工作向性,营养向性平衡的改变是由于传入冲动、体内环境变化、以及对脑干、边缘系统和某些皮层下结构的直接刺激引起的。在一个敌对的机会中,所有有关的生理机制中都有可能是由激素变化造成的。
例如,肾上腺素作用于后面下丘脑并提高了中枢和外周的工作向性的释放。盖尔霍恩他论证说,如果我们有意识地松弛自己,就不会感到愤怒,所以我们能够工作向性地或营养向性地「调整」,并从而大量提高这种类型的反应。阿诺德的情绪理论同样地取决于生理推测和评价槪念。
首先应该指出,尽管阿诺德的理论在生理学方面相当复杂,但它缺乏实验证据,而且像许多其他情绪生理理论一样,由于存在过多的推测而失去了力量。阿诺德最近提出的系统解释以麦克莱恩的见解为出点。
麦克莱恩认为存在着三种水平的脑干功能一爬行动物、老哺乳动物和新哺乳动物。林斯利认为情绪唤醒反映在皮层、间脑和脑干上。阿诺德探询的是这些水平或区域具有什么样的关系。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她提出我们需要识别,调解着从感觉到情绪和行动的一系列心理活动的传递。
尽管阿诺德的理论是生理学的,她明确地声称,无论采用何种生理学的解释,生理理论只有在做了现象学的分析之后才能产生。这使我们得以发现在情绪中心理上所发生的事情。在此之后,才能够去追寻可能的神经通路。
她提出只有特殊的心理活动,而不是任何总体性活动,才具有特定的激活模式。这个见解是直接以中枢神经系统内的机能定位学说为根据的。阿诺德把情绪解释为一种「接近被评价为好的(喜欢的)事物、离开被评价为坏的(不喜欢的)事物的感受倾向」。
她认为边缘系统控制着喜爱和不喜爱(即:认知评价),而海马则刺激记忆的唤起和行为的冲动。她特别提出感情回忆的再现要经过从扣带回、海马、后联合穹窿和丘脑前核、再回到边缘系统的神经通路。
这样,边缘系统带给我们的喜欢和不喜欢的体验是新的评价,也是回忆起的感情态度。她认为海马以总体形式发动情绪,任何与特殊情绪有关的模式(评价或感情记忆)在到达运动皮层并被转换为运动之前,都必须经过组织。
阿诺德强调行为模式开始于小脑并被传送到额叶。当我们感觉到要去行动的身体冲动时,便体验到作为一种行动趋势的情绪。阿诺德提出这种体验受到额叶中前运动区的调解,接着,额叶为一般的运动机能而服务。所以,任何感受到的行动冲动就变成了外显的行动。
阿诺德设想小脑的主要机能是为组织和协调,来自海马的冲动到达之后,在这里为行动做好了准备一行动包括所有的情绪得更外显的方面,也就是:运动、面部和身体表情及自主变化。
在区分情绪和非情绪的行为时,阿诺德论证说,存在着四种主要的动作模式:
(1)激素变化引起的动作。这些动作导致去接近各种「好的」客体,并且它们基本上是本能的。
(2)情绪的动作模式。这些是从对知觉或想象的客体的积极或消极的评价中产生的,并且导致动作和情绪两种结果。
(3)基于情感的动作模式。它是由某些事情「对于我们的官能」是有盆还是有害的评价中产生的。
(4)蓄意的行动。阿诺德的本能的和蓄意的动作与此处的论述无关,此外,她对于情绪的和情感的动作模式几乎没有作出神经生理上的区分。在分析特殊的动作模式时,阿诺德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恐惧和愤怒上。
她仅仅追踪了有可能解释偿怒、恐惧、盛怒、逃避和回避这类行为的神经环路。例如,她提出盛怒由边缘系统到海马、小脑、丘脑、下丘脑、尾状核和额叶的冲动而调解。
同样她论证逃跑的愿望是从海马经丘脑腹侧核到前运动区和运动区,并透过丘脑前核和腹内侧核在前额叶皮层上落脚的冲动而调解。由于阿诺德比大多数心理学家提出了更复杂的生理学推论(这里只表达了一个简单的轮廓),对于影响她意见的实验证据做些论述就是必要的。
格罗斯曼和伊扎德提出对此并没有多少支持的证据,并且阿诺德本人也知道这是个在实验上难以验证的理论。她认为情绪不仅含有按一种特殊方式去行动的趋势,而且也把许多生理的和激素的变化合为一体。
因此,不可能期望皮层的刺激会引起任何可识别的情绪表现,盛管皮层下的刺激有时会如此。
奥尔兹的研究虽然证明了「奖赏」和「惩罚」效果来自于放在边缘系统中的电极的刺激,但正如已看到的,从刺激和切除研究中得到的总证据对此是有分歧意见的。